释教祖师及本尊:圣天祖师

圣天(Aryadeva)是龙树很多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南印度狮子国人,即今斯里兰卡。传说他是王子,开端学习婆罗门学说,天资聪颖,常识广博。他年青时很自傲,曾说:“全国的学识我已学到十之八九了,就苦还没有人能信誉我。”

有这么一段传说:狮子国有一个大庙,庙里塑着一尊天神,即”大安闲天”,像身稀有十米高,耸峙在大殿中心。每日烧香者不断,但殿门永久关着,善男信女只能在殿门外磕头求祷。一日,圣天来到神庙,一定要开门进去。守庙的阻挠说:“天神威灵显赫,会惹怒他的,殿下仍是不进去的为好。”圣天说:“天神已然立了像,天然让人观瞻,否则塑了像干什么!”守庙的说不过他,加上他又是王子,只得开门让他进去。

圣天踏进殿内,果见天神巨大无比,狞眉瞋目,对他似有愠色。圣天对神问道:“你已然是天神,受四方供奉,就应该以智德感人,为什么要以神威吓人呢?我今挖掉你一只瞋目,人们见你就不会害怕了。”他真的挖去天神一只眼睛。然后大开殿门,鼓舞烧香者斗胆进去。

是日,圣天凭他的威望和才智,广罗各种精巧供品,当夜供奉天神。那夜天神现形前来受供,身躯甚为巨大,酷似白日所见的“大安闲天”。天神说:“你对我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其实我的本来面目并不那么可怕,是塑像人出于敬畏之心所为。我很敬服你的胆略,你是以心敬我,而他人的敬我,乃是畏我。”圣天说:“那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呢?”天神说:“我的一只眼睛被你挖去了,现在我要向你讨还。”圣天说:“我怎样归还呢?”天神说:“也用你左眼,就看你有没有勇气!”圣天说:“这有何难!”当即把自己的左眼挖下奉给天神。天神赞赏说:“你这真是无上施舍啊!”

狮子国与龙树菩萨所在国仅一水之隔。圣天闻龙树之名,少年气盛,自我克制学识广博,又长辩才,心中不服,就想去与龙树争辩。

龙树也听到圣天的名声,闻他前来,就叫一个弟子端了一满砵清水,不许说一句话,出来相迎。圣天见到迎者手捧一砵清水,不吭一声,心中领会,就从身上取下一枚针来,投入砵中,也不说一语。这两人打的是什么哑谜呢?本来,龙树的意思是:“我的胸襟似清水一般,满而不溢。”圣天的意思是:“我的见地如针沉水,一探究竟。”那弟子回到里边,龙树见到水底一根针,又闻圣天不说一句话,敬服圣天非常聪明,就亲迎圣天入内。

圣天本来是前来争辩的,但一见到龙树面庞慈祥,出言和蔼谦逊,已是敬仰了三分,就不言争辩之事,先和龙树交谈起来。两人交谈了一整天,圣天凡有所问,龙树必有所答,并且答得非常满足。圣天深为信服,自觉远非龙树对手,难探其源,感到佛法博学多才,远超婆罗门学说之上,遂抛弃了本来崇奉,甘拜龙树为师。而龙树自感已届老年,大乘学说还没有满足的弟子承继发扬,今见圣天聪明盖世,足堪传灯,非常欣喜,所以尽心教授。从此今后,圣天抛弃了高傲之心,如饥如渴地随师学了数年。中印度摩揭陀国原是盛行释教,此时却被其它外道实力侵吞,限制佛徒,不得在寺院击打犍椎集众,这实际上是制止佛徒活动,妄图摧残释教。此事被龙树闻知,心中不适,就想到摩揭陀去找外道争辩,拯救释教颓势。圣天毛遂自荐,劝说:“师父年岁老了,不胜奔走风尘,仍是让我去吧。”开端龙树不怎么定心,就自扮外道,叫圣天先与他演习了好几天,龙树见屈不了他,心颇满足,便定心肠让他去了。

圣天到了摩揭陀国,立即在王城建起论坛,写明晰争辩的主题:一、全部诸圣中佛为榜首;二、全部诸法中佛法为榜首;三、全部道人中佛僧为榜首。又说:八方论士若能辩胜此者,我愿斩首以表屈从。

摩揭陀国的婆罗门和诸外道论士,听到龙树的弟子敢来论坛争辩,并且宣布慷慨激昂,便都赶来参与盛会。有的外道论士一看到圣天的誓约,不甘示弱,也立誓道:“你既敢拿性命打赌,那咱们也照章办理,假如咱们辩不过你,也愿杀头!”圣天笑道:“我要你们的脑袋何用,我只需剃除你们的须发,老老实实的做我弟子就可以了。”阅历了三个多月,没有一个人能辩得过他。不但如此,有不少论士尽管输了,但都心眼亮了,毫不勉强拜圣天为师。更有许多没有参与争辩的外道,听到圣天的观点满足有理,得到开悟,也自愿归依正法。圣天如此前后化度了近百万人。从此,释教在摩揭陀国又从头昌盛起来。人们为了留念此次成功,特别建了座犍椎塔,来表扬圣天的勋绩。玄奘大师到印度摩揭陀国时,还仰视过此塔。

之后,圣天又到中印度及北印度诸国弘传大乘佛法,收了不少弟子。晚年他回到南印度去,当时龙树大师现已离世了。南印度有一个国王不信释教,圣天也亲身前去教化了他。圣天在晚年隐居山林,专门著书立说,弘传大乘梵学。他终身中曾和不少外道进行过争辩,晚年亦不抛弃口诛笔伐。有一个心胸狭隘的婆罗门年青外道,见师被圣天屈从,心里很不信服,屡想报仇。他立誓说:“你圣天以口胜我师,我要以刀胜你!”一向暗暗盯梢圣天,找时机行刺提婆。但圣天弟子很多,无从下手。一日,总算被他得到了时机,看见圣天在大树下坐禅,他就纵身跳到圣天跟前,愤恨地说:“圣天,你这老瞎子,你知道吗,我现已跟了你很久了,曩昔你以利口打败我师,当今我要以快刀劈开你腹,看看谁凶猛!”说罢举刀就砍。

但圣天没有就死,他心无仇恨,反而怜惜那年青人的莽撞行为,诚实地对他说:“年青人啊,学术上的争辩哪有用刀剑来替代的?你毁了我的肉体,破坏不了佛法。你是被无明烈火燃烧得神智昏迷了,我宽恕你的愚昧无知。你快逃到山上去吧,暂时不要下来。我的弟子们快要回来了,他们中有不少人还没有取得『法忍』(心能安住于实相之理叫『法忍』),他们必不饶你。”那年青人听了,愣住了!圣天接着说:“你这所作所为,是没有受过佛法教化,个情面见太重,为愚痴所欺,为狂心所惑,我不会计较你,快逃命去吧!”那青年外道见圣天竟如此宽恕他,怎忍再砍第二刀,反而跪下来悔过认罪。圣天催他快走,他只得逃上山去了。

不一会,众弟子回来。见师倒于血泊之中,大吃一惊!没有证到『法忍』的,公然怒火中烧,捶胸痛哭,要追逐贼子报仇。此时圣天没有气绝,极力地用弱小之声劝止道:“行刺者早已远去了,宽恕他吧,他是被妄心鄙意所唆使。我已到了老年,终有一死,怨怨相报,必无了期,佛法讲的是无我、能忍,你们宽恕他吧!”说毕,瞑目而寂,面无一点憎恶之色。

圣天终身中作品甚多,流传后世的有《百论》、《广百论》等。最终的作品是《百字论》,传说是圣天被刺今后,在未死之前,用自己鲜血写下来的。它的内容是破除各种邪见,是一卷最归纳、最简明的作品。懂了它也就懂得了他的其它作品的根本精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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