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法宝坛经 优婆塞卢荣章译
修行缘由榜首章
当年六祖慧能回到宝林寺，韶州官长韦璩、和同僚入山，请六祖出山、到城中大梵寺讲堂、为群众讲说佛法。六祖安坐讲台后；韦璩和同僚三十多人、儒家学士亦有三十多人、僧尼道俗一千余人，一同起立行礼问候、期望得闻佛法简明。
惠能对群众说：各位善常识！菩提自性原本清净，善用此心当下便成佛。善常识！现在请先听我讲说曩昔的修行缘由、和体会佛法的通过。
我的父亲，俗姓卢、客籍范阳，后来移居到岭南，便成为新州的移民，一同很不幸的，是因他早死，遗下母亲和我两人，展转再搬迁来南海，日子上是很艰苦和匮乏的。我没有机遇到校园读书、只靠自己的劳力，每天到山上斫柴，再担到阛阓上出卖、才干够保持两人的日子。当年有一位买柴的顾客、叮咛我送柴到他的住所去，他把柴收取后，我一同亦收到了铜钱，正要脱离他家门时、刚好见到他正在读经文。当我听闻经文中的句子，心中立刻便有些醒悟，那状况有如他乡遇故知相同地亲热；所以留步问他读的是甚么经文？他说：金刚经。我再问怎样得这本经文？他说：这是从蕲州黄梅县东禅寺请回来的。那寺院是禅宗五祖、弘忍大师教育群众的当地，跟从他学习的有千多人哩！我是到那里去参与学习、才听到这本经和请回来读诵的。弘忍大师常常劝导落发和在家的人，只需好好专心学习金刚经，就能够完全理解自己。或许当下成果佛知见的。在我听完这一番说话后，立刻就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幸运地实时得到这位顾客大方的解囊赞助、给我十两银与母亲作日子费，一同指示我去黄梅的途径，到五祖大师处挨近和学习。我随即回家安顿了母亲、告欣她我去黄梅大师处学习的事；并得到她的赞同，确定我有机遇承受佛法教育、是难能可贵的事。所以我便当即告别上路、通过了一月多时刻，行到黄梅县这当地了。
我到寺院仍是榜首次，亦不懂得行礼的规则、抵达后诚心肠向五祖鞠躬行礼；便站在一旁。五祖问我说：你是那当地来的人，期望来求取甚么呢？
我说：我是岭南新州布衣，特地远来挨近和学习的、专一所求是成果佛知见；其它的期望就没有了。
五祖说：你是岭南人、又是没有文明的粗汉，怎样能够堪当成果佛知见哩？
我说：人尽管有南北地域的差异，但佛知见亦有南北不同的吗？没有文明的粗汉、身份和大师确有不同，在佛知见上亦有不同吗？
五祖见各学生仍在左右、便连续对话，随即吩付我先去跟从群众、做些作业植福去。
我说：请问大师，我自心中似常生才智、老是不放弃我，这景象我是很清楚的，这是不是是福报哩！大师你吩付我跟从群众、做些甚么作业业务呢？
五祖说：你这个粗汉倒也唇舌机灵，暂时不要多说话、就派你到槽厂作业去。
合理我退出法堂、不知槽厂在何处的时分，有一位当值的落发人、便派遣一人领我到槽厂的磨坊、做舂米的职务，这样初步就做了八个多月。
有一天、五祖通过我作业的当地，对我说：我想你的见地是有意思的，但恐怕有人误解和吃醋你、你理解我的意思吗？我说：学生亦略知大师意思，故此一贯没有到法堂听讲，信任群众对我亦不会介意的。
有一天，五祖召集寺中悉数随学的人、都要齐集起来。对群众说：人间人最大的一件事、要算得是存亡。你们整天仅仅请求美好、并没有期望出离存亡苦海的决计。忘掉了佛出生教育的主旨，就算得到很大的福报、存亡又怎样去弥补呢？你们各人先回去、好好自省自己的心里，从自心中没有执着的才智、各各作一首偈来，给我看看：假如是理解大事的、就传交给他祖师用作证明的衣钵法物，成为禅宗第六代祖师。火速快去、不能太迟或阻滞的，用思维测量是没有用的。理解的人、在言说中有必要表达出来，就算是在刀锋剑下、亦能够表达无遗的。
这在世人方面、原本都是处于相等得到传法的好机遇，由于梦想执着、居然相互传说：咱们不必枉费心思了，作偈给老和尚看有甚么用途呢？神秀长老现在是咱们的教授、六祖的方位必定是他的。就算有人写出偈来、只不过是陪太子读书吧！由于世人毅力陕劣、居然对祖位息了竞取心。并且说：咱们从今往后、依托着神秀教授辅导好了，无须自找麻烦去写偈的。
那时神秀学长亦正在心里思惟：群众现在都不计划呈偈，由于我是他们的教授，那我就有必要作偈、递上和尚。如不这样做、和尚又怎知道我心中的见地深浅呢？我呈偈的本意、求法是好心的，假如是觅取祖位就是不善、一如凡夫攫取圣位，是没有甚么别离。假如不呈偈、终究亦不能得到身份的证明，这件事实在是难呵！
在五祖的堂前，有步行的长廊三段、本意拟供应卢珍，用作画楞伽经变相、和五祖血脉图，流传给后人供养的。当神秀的偈颂完成了，几回想递上五祖，每次到堂前、便心中模糊，偏体流汗。前后通过四日、共十三次都是相同，成果仍没有递上偈颂。所以又想；不如就在长廊墙壁上书写、假如和尚看见说好，即现身礼拜、说是神秀所作的。假如说不胜重担、那真是枉住山中多年，虚受别人尊重、更说不上修行学道了。主见既定、就在当晚午夜时分，没有人察觉时，亲身执灯书写偈颂、在南段长廊的墙壁上，表达自己心里体会和见地。
偈颂说： 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不时勤拂拭 勿使惹尘土
神秀把偈颂写好了、便回来房间，这工作无人知晓的。一同他又想；假如明日五祖见偈颂欢欣的话、就是我和佛法有缘。相反的话、就是我愚痴，业障深重、不能得到法要。这样在房中想入非非，坐立不安、直至天亮。
五祖早已理解神秀未得入门，还没有明心见性的。天亮后即唤卢珍前来，在向南长廊墙壁上，绘画楞伽图画，五祖和卢珍步至南廊时，便见到墙壁上的偈颂，五祖对卢珍说：这次有劳供奉远来绘画楞伽图画，现在正刚好初步、不过我已消除本意了。经中说：凡悉数相，皆是虚妄。现保存壁上的偈颂，让世人读诵受持，依此修学实施、能够免堕恶道，有很大利益的。接着吩忖各人都焚香礼敬，记诵偈语、不久的将来，必定会明心见性的。各人所以都欢欣地诵偈、齐声赞赏说：太好了！太好了！
到晚上三更时分、五祖唤神秀入方丈室。问说：偈颂是你作的吗？神秀说：是的，我不敢妄求祖位，期望和尚慈善，看看后学有没有少量才智？
五祖便说：你所写的偈颂、是没有理解原本面目，只在门外、未入门内，这般见地、冀求无上觉道，实在不能到达的。应当理解无上觉道，需要在言说中知道到自己的本体、理解本体就是不生不灭的赋性，在任何时刻中、了了见得清楚、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滞碍的；一是真理、悉数都是真理，国际万有自体都是如如不动的，如如不动的自体、是终究实在际；能这样知道的、就是无上觉道的本体实在际了。你回去好好歇息一两天，再造一偈来给我看、如偈颂能得入门，我就传付衣法给你。神秀行礼后离去，又过了几天、依然造不出偈来，心中模糊、精力不安；如在梦中过活、心里很不高兴。
再过了几天，有一个小童、在槽厂的磨坊通过，口中唱诵神秀的偈颂，惠能听闻后、便知偈颂是不了义，自己尽管没有在寺中、承受任何文字上教育、但亦了达文字的粗心。所以问小童说：你诵的是谁人偈颂？小童说：你这个粗汉！大慨是不知道五祖说：人间人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存亡。假如期望得传付衣法的、就作偈来表明；理解大事的，即付衣法为第六祖。神秀教授，在南廊壁上、书写了无相偈，大师令群众读诵；依偈修学、免落恶道、有大利益的。惠能说：那我亦要诵、结个来生缘。小兄弟！我在这磨坊做舂米的职务，现已八个多月了，未曾到过寺中其它的当地、期望小兄弟引领我到南廊偈前礼拜。小童所以引领我到南廊偈前谒礼。
惠能说：我不识字的、请小兄弟读一遍听听。这时正巧有一位江州官员、姓名张日用，来寺中参观，见到这景象、便大声将偈读诵出来。
惠能听得清楚了，所以说自己亦有一首偈、期望张别驾代为书写。张日用说：你亦懂得造偈、这种工作实在是稀有呵！
惠能向张日用说：欲求学习无上觉道，不能小看初学的，最低下的人有最高上的才智，最高上的人有没毅力和才智的，假如缓慢别人、就有许多罪衍。
张日用说：你说你的偈出来、我代你书写好了、假如你能得传祖位，请先须教训我，千万不要忘掉这许诺呵！
偈颂说：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原本无一物 何处惹尘土
当张别驾代写偈颂时、寺中的同学亦多环绕着趁热烈，到偈颂写完了、群众没有一人不感到惊骇，大为嗟讶、相互对说：奇极了！真是不能够貌取人，咱们多半年来、一贯在差使肉身菩萨呵！五祖见到其时的状况、恐怕惠能将会遭到别人危害，所以脱下鞋子、将偈颂擦去，说：亦是没有真的理解。由于这话是由五祖说的、群众亦只好认同而散去。
第二天，五祖静静行到槽厂的磨坊、惠能仍腰负石头在舂米。五祖说：求真理的人，为法忘躯、应当这样吗！接着又说：米熟了没有？惠能说：米熟多时了、还待筛的。五祖将手杖击打舂碓三次离去。
惠能颌会了五祖的密意，到午夜进入五祖的丈室、五祖把袈裟遮围，不使别人得见。接着诵金刚经；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一句。惠能当下大悟、理解悉数万法不离自性。便对五祖说：怎会知道自性原本清净、怎会知道自性原本不生灭、怎会知道自性原本满意具足、怎会知道自性原本没有不坚定、怎会知道自功能生起悉数法。五祖知道他己经理解原本，所以赞赏说：不识原本、修学是没有利益的。如能知道自心、见到原本，就是大丈夫、天人师、佛。
我在当夜深宵中、承受了五祖顿教的传承、和衣钵法要，他一同对我说：你现在现已是第六代祖。当好自护念、普度世人、流布佛法于将来、无令隔绝。
接着说偈颂： 有情来下种 因地果还生 无情亦无种 无性亦无生
五祖又说：当日达磨大师初来此土、人未生信，故传袈裟为信物，代代相承传的，法是以心传心，令人自悟自解。自古佛佛以心传心、师师密付本体，衣是抢夺的初步、到你最好不传下去。如再传衣、生命或会有风险、你有必要快速离去，我恐防或有人损伤你。
惠能问：向那里去呢？
五祖说：逢怀则止、遇会则藏。
惠能说：我原是岭南人，历来不识本地山路、怎样去出离江口呢？
五祖说：这事你不必担忧、我会送你去的。所以一同步行到九江岸边，叫我上一小舟、五祖即把橹摇离岸边。
惠能说：请和尚坐下、我是应做摇橹的。
五祖说：应该是由我渡你呵！
惠能说：迷时师已度我，理解了就该自度。度字是一、用途是不同的。我生长在文明不遍及的当地、连说话声响亦不精确、幸得师父便利教训；今天理解了、应该自性自度的。
五祖说：对的！对的！佛法往后由你宏扬、开展自能广阔。我三年后会脱离人间，你由此快向南走，但不宜急于弘法、佛法亦是随缘生、欲速不达的。
惠能告别五祖南行、经两个月后到大庾岭，随后赶来的稀有百人、都是为了攫取衣钵前来的；其间一和尚名陈惠明，曩昔是四品将军；性情粗糙、专心要最早寻找到我，跑在世人前边、因而很快就赶上了。我隐身藏在草丛中，把衣钵放在石头上。惠明刚好赶到，见到石上的衣钵、便当即提取；可是不能移动。
六祖说：这件祖衣仅仅信物、能够争来的吗？
惠明说：修行人、你出来呵！我是为理解法要前来的、不是为衣钵来的。
我所以从草丛中出来、盘膝坐在石上。
惠明上前行礼说：期望修行人为我讲佛法的简明。六祖说：你既是为法前来，那就先放下身外身内的悉数、一念都不生起，我便为你说。惠明所以安静下来、坐过了一段时刻。
六祖说：不缘善、不缘恶、在这剎那时，那个是惠明的原本面目？
惠明便因言见道了。接着问：除上来隐密的语意外，还更有深密的含义没有？
六祖说：对你说的、现已不是隐秘。你如反照原本、隐秘就在你面前。
惠明说：我尽管身在黄梅，实在未曾得见自已原本面目。今天得到指示、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修行人、你是我惠明的教师呵！
六祖说：你现在已然理解了，我和你都是黄梅大师的学生、往后各自保重吧！
惠明再问：往后我依归何处呢？
六祖说：到袁州能够留下、遇蒙山便可安居。
惠能后来到曹溪、又遇到伪君子寻来追杀，便往四会县逃避、和猎人一同日子，有十五年的韶光、常常便利为猎人说法。猎人多叮咛他守网、他每次见到生命被困都放去。到食饭时、把蔬菜放在煮肉的锅边。别人问为甚么这样做、便说喜吃肉边菜。
后来有一天单独细想：我不能够终身在逃避、应该找个机遇出去弘法了。所以脱离四会县、到广州的法性寺，刚值遇印宗法师讲涅槃经。
会后有二和尚见到风吹旛动、一人说是风动，一人说是旛动。诤论不断。我随口说：不是风动、亦不是旛动，是你两人心在动。
群众听到后、不由骇然。印宗法师即出来请到会中上座，提出艰深义理追问，见惠能说出来的都能语简合理、不是字斟句酌所能的。
印宗说：修行人必定不是往常等辈，我闻说黄梅法裔早已南下了、难道就是尊下？
六祖说：不敢当。群众所以一同行礼，恳请出示所传衣钵，让群众仰视。惠能所以拿出衣钵示众。
印宗说：黄梅付嘱是怎样教授？
六祖说：没有甚么，只谈见地、不说禅定和摆脱的。印宗说；为甚么不谈禅定摆脱呢？
六祖说：禅定摆脱是相对法、不是佛法，佛法是肯定法。
印宗再问：怎样是佛法肯定法？
六祖说：法师讲涅槃经、不是阐明佛性是佛法肯定法吗！例如经中高贵德王菩萨对佛说：犯四重戒、做五逆罪、和一阐提等，是不是已断了善根和佛性呢？佛说：善根有两种；一是常的、二是无常的，佛性不是常或无常、所以不断，故此说名肯定。又一是善、二是不善，佛性不是善或不善，所以名为肯定。蕴和界二法，往常人见是不同、有才智人理解它们的赋性没有不同，没有不同的赋性就是肯定的佛性。
印宗闻法后，欢欣合掌说：我讲经犹如拾瓦砾，上人谈义理、好像真金相同。
所以替惠能剃发、乐意事奉惠能当教师。从此惠能在广州光孝寺、当年智药三藏种下千余年的菩提树下、宏扬五祖一系教育办法。慧能在黄梅处理解原本后，受尽辛苦、生命仿似悬丝。今天能和政要官员、僧尼道俗同在一法会中、都是累劫的缘由、和曩昔生中供养诸佛同种善根，才得一时听闻上面顿教得法的缘由。而教育是曩昔圣者相传、不是我的才智；期望各位听闻、都能令心清净，除去疑迷、和已往的圣者相同。其时世人听了六祖自述修行的通过、咱们都欢欣行礼离去。
般若才智第二章
有一天，韦官长亲临讨教。六祖升座后、随对群众说：咱们一齐把心安静下来、同诵摩诃般若波罗密多。
好久又说：各位善常识！觉道般若的才智、世人是原本自有的，只因心里利诱、不能理解，须假于大善常识、开示辅导才干理解的。世上愚人和智人、佛性是相等相等，在缘由迷悟各各不同、所以有愚有智。现在我讲摩诃般若波罗密办法、协助各位得到才智，请专心细听、我为你们详说。
各位！世人整天口中念着般若、不识得自性中的般若，犹如说食不能饱腹相同。口中说空、纵经万劫亦是不能见性，终究没有得到利益。
各位！摩诃般若波罗密是印度话、中文是大才智到对岸。这需要用心力去实施、不是随口念便算，口念而心不实践，如幻亦如化、如露亦如电算了。假如口念心行、即心口相应。赋性就是佛，脱离自性，就没有别的的佛。
摩诃是甚么？摩诃是大，心量广阔、犹如虚空，没有边畔、方圆巨细、青黄赤白、上下长短、无瞋无喜、无是无非、无善无恶、无头无尾。十方佛的疆土、尽同虚空。世人心性本空、没有一法可得的。自性和真空、亦是相同的。
你们不要听到我讲空。便执着空，不要执着空。假如以空心默坐、就是着无记空。
善常识！国际和虚空、能包括万物形像，日月星宿、山河大地、根源溪涧、草木森林、伪君子善人、恶法善法、天堂阴间、悉数大海、和须弥山等，全在空中。世人的性空、亦是相同。自功能含容万法是大、万法在各人自性中，若见世人或恶或善、都要不生取舍，亦无染着、心同虚空、就名为大，故此说摩诃。
各位！在迷的人只知用口说，才智的人由心意力行。诱人以空心静生、一无所思、自认为大，这些人不要和他对话、见地邪呵！当知己量广阔、周偏法界。用即了了清楚，便知一即悉数、悉数即一，来去自由，心体没有滞着、才是般若。悉数般若才智、都从自性生，不是从外入的，勿错意图、是名真性自用。一真悉数真，心性是大事、不同二乘。口里不要整天说空、心中不愿去力行，恰似悉数人都自说国主、成果依然不是的，这些都是邪见，不是真学佛人的。
善常识！般若是甚么？般若在华语就是才智。悉数时处中、念念不愚、才智常作领导，就是般若行。一念愚迷、即绝般若；一念才智觉了、即般若生。世人多愚迷、故不见般若，口尽管般若、心中仍常愚迷，自言我修般若。字字说空、不识真空。般若无形相、才智心就是。若能如是解、即般若才智。
波罗密是甚么？华语是到对岸。解义就是离生灭，着境生灭起、如水有波涛，即名作对岸。离境无生灭、如水常流转，即名作对岸、故说波罗密。
善常识！诱人口念般若，合理念时、有妄有非，如念念能不离才智行、即不离真性。理解此办法、即般名法。修习勤行此法、是般若行。不修即凡夫、一念习行、本身即佛。凡夫即佛、烦恼即菩提。前念迷即凡夫、后念悟即佛。前念着境即烦恼、后念离境即菩提。
各位！摩诃般若波罗密，最尊最上最榜首，无住无往亦无来，三世诸佛从中生。当用大才智、打破五蕴烦恼尘劳，这样实践、定成佛道，能变三毒成戒定慧。善常识！我这办法，从一个般若生八万四千才智，为甚么呢？由于世人有八万四千尘劳。假如尘劳没有、才智便恒常现前、不离自性了。理解此办法就是无念、无忆、无着，不生起诳妄的，用如此实在的自性、用才智调查照了，于悉数法不取不舍、就是明心见性成佛道。
各位！如欲趣入甚深法界、和般若三昧的人，有必要修习般若、持诵金刚经、不久即得见性。金刚经积德行善、无量无边、经中清楚赞赏，说不能尽的。这法门是最上乘，是为大智的说、为上根的人说，小根小智的人听闻、心生不信，为甚么呢？
比如全国大雨在这个国际，城市聚落、都被漂流，像漂草叶相同。如落在大海、海是没有增减的。若是大乘人、或最上乘人，闻说金刚经、即能心开意解。故知自性本有般若的才智，常用才智观照悉数、不须假于文字自能理解。比如雨水、不是从无而有，是众缘所生的。令悉数众生、悉数草木、有情无情、悉皆蒙润。和百川众流、同入大海，合为一体。在咱们自性的般若才智，亦是相同。
善常识！小根的人、听闻顿教、犹如草木、不知不晓；若遇大雨、便会倒下，不能增加；根性小的人，正是这样。原有的般若才智、和大智的人原本是没有不同，为甚么闻法不自悟解？由于邪见障空、烦恼根深等不善的环境环绕他。有如大云、掩盖太阳，如无风吹、日光不能呈现。般若才智本无巨细，只因各人自心迷悟故有不同。迷心的向外觅求、如修行觅佛，是未悟原本、就是小根。若理解顿教，不着相外求、只在自心常生正见，烦恼尘劳亦不能染、就是由于现已理解了。
各位！心境不住、便来去自由，能除执着心、灵通无碍；能如是行、和般若经没有不同的。悉数佛经中、悉数的文字；巨细二乘、十二部经，都是因人设置，由才智便利、才干树立的。若人间没有人，悉数万法、原本就是没有。故此得知万法本是由人自兴，悉数经文、因人才有说，不过在人中，有愚有智。愚属小人、智属大人，若愚人问智人、智人为愚人说明，愚人遽然理解灵通、实时与智人便无别离了。
善常识！不理解时佛是凡夫，一念理解了、凡夫就是佛。故知万法本在自心，为甚么不在自心顿见真如赋性。菩萨戒经说：我元本自性清净。如识得自心、理解赋性皆能够成佛道。如维摩经说：实时豁然还得良心。各位！我在弘忍和尚处，闻法当下便理解、顿见实在际的原本面目。所以将这种教育便利流布，令学佛的人、彻悟觉道，各自观心、自能得见赋性。假如不是自悟的，就有必要去寻找大善常识，了解最上乘的佛法、直捷指示正途。若是自己理解的人，就不假于向外寻求了。有人一贯执着有必要依托善常识、寄望籍此得摆脱的话，这根本就是不对。为甚么呢？自心中是有善常识理解的，如生起邪见、迷信、妄念、倒置等想，外面善常识虽有教授、亦不可获救。若起实在般若才智观照，一剎那中、妄念全消，如识得自性、一悟到佛的境地。
善常识！般若才智观照，表里明彻、识得自己原本的心。若识良心、本自摆脱。得摆脱即般若三昧、般若三昧就是无念。甚么叫做无念？如见悉数法不生染着的、就是无念。运用即周偏悉数时处。但净良心，使六识出离六根门头、在六尘中不染不杂，来去自由、运用无碍，是般若三昧、安闲摆脱，名为无念行。假如悉数事物都不思维，悉数想法都灭绝、这是法的捆绑束缚，名为边见。各位！明悟无念法的人、万法尽通。理解无念法的人、见悉数佛的境地。悟无念法的人、能至佛的境地。
善常识！子孙的人理解我这办法，将这顿教法门、和同志实践，发愿继续不断、有如挨近佛相同，终身不退心的、决议身列圣者的队伍。但是有必要教授别人，由曩昔到现在、都是在无言说中分付，不能够匿藏正法。假如不是见行相同的同志，就不得将正法教授，这会危害他的、他终究亦得不到利益，我恐怕愚人不理解，诬蔑这正法、便百劫千生自断佛种性了。
各位！我有一段无相颂文字，各位有必要记取读诵，不论在家或落发、依颂修持，如不能实践、只牢记取偈语，是没有优点的。无相颂说：
言说和心里都能灵通 好像丽日处虚空
只传明心见性的办法 现世破除凶恶宗
法原本没有顿和渐的 迷和悟是有快慢
这个见性便利的办法 愚人是不能理解
邪来烦恼到 正来烦恼除
邪正俱不必 清净无余物
菩提原本自性具 起心就是梦想
清净心在梦想中 正念能除三障
世人如修道 顺窘境不妨
常知自己过 与道即相应
世人各有道 互不相妨恼
离心别觅道 成果不见道
波波度终身 到头还自懊
欲想见真道 正行就是道
自己无道心 暗行不见道
如真修道人 不见人间过
若见别人非 自非他是左
他非我不非 我非自成过
但自离对错 除时烦恼破
憎爱不关怀 长伸两脚卧
欲教育别人 便须有便利
勿令他有疑 即能自性现
佛法在人间 不离人间觉
离世觅觉道 如求有角兔
正见名为出生法 邪见即名人间法
邪正尽抛却 觉性自得现
这是顿教颂 又叫大法船
诱人虽闻经累劫 悟时剎那见良心
六祖说：今在大梵寺，说此顿教；普愿国际生命、闻法见性成佛。其时韦长官和官僚道俗人等，闻法无不醒悟、一同还礼；同声赞赏说：太好了！太好了！怎能知道岭南居然有佛出生哩！
决疑请问第三章
有一天，韦官长为六祖设大斋会。饭食后、请大师升讲座，随即与官员士庶等严厉行礼。韦说：咱们能听闻和尚说法、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如今有少疑问、愿大师慈善为我等说明。
六祖说：有疑即可问，我是应该为你们说明的。
韦说：和尚现所说的，是不是达摩大师的主旨呢？
六祖说：是的。
韦说：尝闻达摩初化梁武帝时；帝问：我终身造寺度僧、施舍设斋会、有甚么积德行善呢？达摩说：实在没有积德行善。
这些话我不理解其间道理，期望和尚为咱们说明。
六祖说：实在是没有积德行善的，不要置疑达摩的话。武帝心不正、不理解正法，造寺度僧、和施舍设斋会、只为求福，不能把福算作积德行善，积德行善在理性法身中、不是由修福得来的。又说：得见自性是功、相等是德。念念无滞着、常见自赋性，实在神妙大用、才名为积德行善。心里谦下是功、外行依礼是德。自性树立万法是功、心中离念是德。不离原本自性是功、使用而无染着是德，如觅积德行善法身、依前所说去做，是实在积德行善。若是修积德行善的人、心中没有缓慢，常常普敬悉数。若心中常缓慢别人、我执不断、就是自己没有功，心中自性虚妄又不实在、就是自己没有德，为人我执自傲、因常小看悉数的原故。
善常识！念念没有连续就是功、心行平直就是德，自修心性是功、自修身行是德。积德行善需要从自心中显的、不是施舍供养中求得来，所以积德行善和福德是有别。武帝不识真理、不是达摩祖师不对。
韦又问：我常见僧俗念阿弥陀佛、愿生西方极乐疆土，请问和尚、能得生彼国吗？
六祖说：请当心听呵！佛在舍卫城中、便利说西方净土化导，经文是很清楚、说是离此不远的。若依据事相来说，间隔是十万八千佛疆土；意即身中十恶八邪、因而便说是远。说远是为下根人，说近是为上根人。人是有两种、法没有二样，迷悟不同、见地有快慢。诱人念佛求生西方，悟人自净自心、所以佛说随其心净，则佛土净。当知此方人心净即无罪，西方人心不净依然是有过。如东方人工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若造罪、念佛求生何国？愚人不理解自性、不识身中本自有净土；故愿东愿西，悟人处处相同，所以佛说：随地点处常安泰。
各位！心肠没有不善、西方离此不远，若怀不善的心、念佛往生难到。我今劝各位善常识！先除十恶、即行了十万，再除八邪、便过了八千。念念见性、常行平直，弹指剎那、便见弥陀。
各位！若行十善、何必更发愿往生，不断十厌恶、何佛会来迎候哩！如醒悟无生顿法、见西方只在剎那。不理解的念佛求生西方、路遥怎么得到。我现在和你们去西方、只在剎那时刻、现在便可共见，各位乐意见到吗？
世人起座行礼说：如在这儿得见、就不须更发愿往生了，和尚慈善、示现西方净土，使咱们得见吧。
六祖说：世人自己的身体是城，眼耳鼻舌是门、外有五门，内有意门，心是地、性是王，王存心肠上、性在王在、性去王不存，性在身心存、性去身心坏，佛在性中显、莫向身外求。自性迷即众生、自性觉就是佛。慈善就是观音、喜舍名为势至，能净即释迦、平直即弥陀。人我是须弥、邪心是海水，烦恼是波涛、毒害即恶兽，虚妄是鬼神、尘劳是水族，贪瞋是阴间、愚痴是畜生。善常识！常行十善、天堂便至，除人我、须弥倒。去邪心、海水竭。烦恼无、波涛灭。毒害忘、鱼龙绝。自心上觉性如来，扩大光亮、外照时六门清净，能破六欲各天。自性内照、三毒即除，阴间等罪行、一时消除。表里明彻、不异西方净土，不如此修、何得到对岸。
群众闻说后、了然见性，各各礼敬赞赏说：太好了！太好了！普愿法界众生、闻者都能一时悟解。
六祖说：善常识！如想修行在家亦能够、不必要住在寺庙。在家能行、如东方人修善，在寺不修行、如西方人心恶。只需心清净、就是自性西方。
韦又再问：在家怎样修行、愿为咱们说。
六祖说：我给咱们说一无相颂，只需依教修习、和我常在一同没有甚么不同。相反的不修习、只剪发落发，对道心无济事的！颂说：
心平何劳去持戒 行直也不必参禅
报答要孝养爸爸妈妈 义即相等相扶怜
推让是尊卑友善 忍辱便众恶无喧
精进如钻木取火 烦恼淤泥出红莲
苦口的是良药 逆耳必是忠言
改正定生才智 护短心的非贤
日中常行施舍 成道不因施钱
菩提向自心觅 不劳向外求玄
听后依此修持 天堂即在眼前
善常识！有必要依颂文修习实施，荐取自性、便成佛道。韶光岂能等候，你们各各回家、我亦回曹溪去，假如有所置疑、就前来问个理解。其时韦官长和官僚，在会的善信男女、都现已理解了、各各信受奉行回去。
禅定才智第四章
六祖说：善常识！我的心思教育办法、以禅定才智做根底的。你们不要利诱，说禅定才智有别离的、其实禅定才智是没有别离。
禅定是才智的体、才智是禅定的效果。才智运作时，心里湛寂不乱、禅定便在才智中。合理禅守时，心中清楚理解、才智已在禅定中。假如理解这要害的义理、就是定慧相等学习受持。学习的人、不要说先习禅定后发才智，或由才智引发禅定、由于两者是不同的，有这样见地的人、就是见得真理有二相了。
口中说好话、心内不善，空有定慧的言说、而禅定才智是不均衡。假如心口都是善的，表里一如、就是定慧平等。自己理解去舍己利群、决议没有诤论，诤论先后的、即同凡夫。不断诤论的，增加我法二执、不离我、人、众生和寿者四相。
各位！禅定才智像甚么？举例来说犹如灯火，有灯即光、无灯即暗，灯是光的体、光是灯的用，姓名尽管有二、体本是同一的，禅定才智、亦是相同。
善常识！有一办法名一行三昧，即行住坐卧悉数时处、恒常用一贯心就是。维摩经说：[直心是道场、直心是净土。]切勿心行谄曲、口却说直。口说一行三昧、不必直心实行。若是行直心，于悉数法、不要有执着。
有些人着于法相、执一行三昧，直言常坐不动，不起妄心、就是一行三昧。这样说明的；好像无情草木、正是障道缘由。
各位！道须通流，何故却成滞着，心不住法、道即流转，心如住法、名为自缚。若说常坐不动是修道，例如舍利弗在树林里静心安坐、却被维摩诘诃斥是不对的。
善常识！又今有人教别人默坐，办法是观看在心静时、不动亦不起想法，认为是最高的观心境地、再没有事做了。这是愚迷无慧、执着成倒置想的人是许多的。如此教训都成邪妄、故知是大错的。
各位！佛的正法、本无顿渐，因人有利钝，诱人渐修、悟人顿契，自识良心、自见赋性、即无差别了，所以立顿渐化名。
各位！这一行三昧办法，由上说明般若以来、已先安立无念为主旨，无相为悉数法的体、无住为赋性。无相就是在相离相，无念是于念而无念；无住是人的赋性。在人间善恶好丑、甚至冤亲，在言说冲突、欺压争论时，须等观是空的、不思报答所损伤的。念念中不思量住着境，如前念、今念、后念，念念相绩不断的，就是捆绑束缚。在诸法中，念念不住、就是无缚。此是以无住为本的原故。外离悉数相、名为无相。能离于相、法体清净，这是以无相为体。又于悉数境地上、心不生染名无念。在想法上，常离诸境地、不于境上生心。
若仅仅百物不思量，想法尽除去、认为这一念隔绝妄念便死，而不知别处遇缘时、梦想又生的，这是定慧不均衡、故成大错，修学的应细心善思。若不深识法义，自错犹可、更误导别人，不知自迷、反谤佛经，故立无念为主旨。
善常识！为甚么要立无念为主旨？因傲慢愚人、口说见性实未见性，于悉数境有执着、在想法上便生邪见，悉数惑业苦、炽但是生。
自性本无一法可得，若有所得的、妄言祸福，就是尘劳邪见；故此法门立无念为宗。无是没有甚么？念是念甚么？无即无二相，没有惑业苦尘劳心。念是念真如赋性，真如就是念的体、念就是真如的用。真如自性起念、非眼耳鼻舌能念。真如有体、所以随缘起念；真如若没有、眼耳声色其时即坏。真如自性起念；六根虽有见识觉知，不染万境、而真性常安闲。故经说：能善别离诸法相、于笫一义而不动。
坐禅妙行第五章
六祖说：咱们坐禅，不必观心，亦不着净、亦不是不动的。若说观心，心原是妄，知己如幻、故无所观看。亦不看净，人道本净；由妄念生，故盖覆真如，但无梦想、性自清净。起心看净，即生净妄，妄无场所、看者是妄，净无形相、迷故立净相。说立净是时间，作此见地的；已离赋性、却被净缚。
各位！若修不动的，在见别人时，不见别人对错善恶等过、就是自性不动。迷者身虽不动，开口便说别人对错长短好恶、与道理相违反。如观心看净、就是障道。
善常识！甚么叫做坐禅？这办法是无障无碍的。外在的悉数境地，心念不起时、名为坐。内见自性不动、名为禅。
又甚么叫做禅定？外离悉数相名为禅、心里不动名为定。外若着相、心里即乱。外相若离、心即不乱。当知赋性自净自定、只因见境思量即乱。若见境地而心不乱的、才是真定。
外离相即禅、心里不乱即定。外禅内定、名为禅定。菩萨戒经说：我赋性元是自性清净。各位！于念念中自见赋性清净、自修自行，天然成佛道的。
率直悔过第六章
六祖有一次见到广东韶关的四方老百姓，齐聚宝林山悦耳法，他安坐法座上说：前来的各位善常识！这一事需要从自性中初步，在悉数时中、念念自净其心，自修自行、见自己法身、见自心佛；自度自律、才得不枉到此求法。
今天既从远道来，一起集会在这儿、都是咱们有缘；现在各位可跪下来、我先为你们教授自性中的、五分法身香，其次教授无相悔过；其时群众都各各跪下。
六祖说：甚么是五分法身香呢？
一、戒香，即自己心中无恶无不是、无妒忌、无贪瞋、无杀戮、名戒香。
二、定香，即观各善恶境地时、心里不乱，名定香。
三、慧香，是指自心无碍，常用才智观照自性、不造悉数恶。虽行各种善法、心中没有执着，敬上念下、矜恤孤贫，名慧香。
四、摆脱香，心内没有攀缘；不思善、亦不思恶、安闲无碍，名摆脱香。
五、摆脱知见香，心中尽管不攀缘善恶；但不可沉空守寂，有必要广学多闻、知道自己本具诚心，灵通佛法真理，和光接物、无我亦无人，直至成果觉道、真性亦不改动，名摆脱知见香。
各位！上面五种香是各自内熏的，切勿向外觅求。
如今再为你们教授无相悔过法，能灭多生罪障、得到三业清净的。
善常识！各位随我说：
弟子等早年念、今念、后念，念念不被愚迷染、早年悉数恶业愚迷等罪，悉皆悔过，愿一时销灭、永不再做。
咱们早年念、今念、后念，念念不再被憍诳染。曩昔悉数不善业，憍诳众罪、悉皆悔过，愿一时销灭、永不再做。
咱们早年念、今念、后念，念念不再被妒忌染。早年悉数恶业，妒忌等罪、悉数皆悔过。愿一时销灭、永不再做。
各位！上来是无相悔过。
怎样叫做忏？又怎样叫做悔呢？忏是忏除曩昔的不是，早年悉数不善业，愚迷、憍诳、妒忌等不是，现皆忏除、永不再做，是名为忏。悔是悔改往后的过错，从今往后、悉数不善业，愚迷、憍诳、妒忌等不是，今已理解，悉皆断除、永不再做，是名为悔，合起来名悔过。凡夫愚迷，只知忏除早年的不是、不知悔改于将来，因不悔改、前罪不灭、后过又生，怎样说得上悔过呢？
善常识！现在你们既已悔过，其次再和各位一齐发四弘誓愿，各位有必要用心细听；自心众生无边誓愿度，自心烦恼无边誓愿断，自性法门无量誓愿学，自性无上佛道誓愿成。
各位！咱们不是说了众生无边誓愿度。这话怎样讲？并且并不是慧能度的。要知道咱们心内的众生；就是指邪迷心、诳妄心、不好心、狠毒心、如是等心，都是众缘和合所生。各人需要自性自度的，才是真度。
又怎样叫做自性自度呢？就是说在自心中的邪见烦恼，愚痴众生、将正见去度。有了正见，运用般若才智、打破愚痴。迷妄众生、各各自度。邪来正度、迷来悟度，愚来智度、恶来善度，这样去度、名为真度。
又烦恼无边誓愿断，由自性中般若才智、除去虚妄思维心就是。又法门无尽誓愿学，这有必要自己先见性，常行正法、オ名真学。又无上佛道誓愿成，自心常能谦下、行于实在，离迷离觉、常存般若才智、除真除妄，即见自己佛性、当下便成佛道。
你们要常常忆想修学这四弘誓愿办法。
善常识！如今已发四弘誓愿了。现在再和各位、教授无相的三归依法。
各位！归依觉、两足尊。归依正、离欲尊。归依净、众中尊。从今天起，称觉为师、更不归依邪外，将自性三宝、常作自我证明。今劝各位，归依自性三宝。
佛是觉义。法是正义。僧是净义。自心归依觉，邪迷不生、少欲知足，能离财色、名两足尊。自心归依正，念念无邪见。因无邪见故，即无人我贡高贪爱执着，名离欲尊。自心归依净，悉数尘劳爱欲境地，自性皆不染着、名众中尊。假如修这办法，是自归依。
凡夫不体会，从早到晚、口中说受三归依。若说归依佛，佛在何处？如不见佛、凭何所归、这样便言成虚妄。各位既归依自性三宝了，各各志心静听，我再说三身自性佛，使各自见三身，理解自性自悟、不假外求。
咱们随我说：于自色身归依清净法身佛，于自色身归依满意报身佛，于自色身归依千百忆化身佛。
善常识！色身是房子，不可说是持久归止处。上来说三身佛，人人皆有、都在每人自性中。俗人自心愚迷、不见佛性；只向外觅三身佛、不见本具的三身佛。
你们细听；如今使你们在自己身中、见到本具三身佛，此三身佛从自心赋性生、不是从外得。
怎样叫做清净法身佛？人人心性原本清净、万法从自性生；思量恶事即产生不善行、思量善事即生善行。这样看来悉数法在自性中，如晴空万里、日月永远是光亮的；如被浮云盖覆、便变成上明下暗。若忽遇风吹云散、又再上下俱明，万象皆现。世人心性浮游不定，如天中浮云相同。
各位！智如日，慧如月、才智常光亮的。若着外境，被自念浮云掩盖自性、不得洁白。若遇善常识，得闻正法、自己除去迷妄，便表里明彻、在自性中的万法便呈现。见性的人，亦是相同、此名清净法身佛。
各位！自心归依自性，是真归依佛。自归依的意思，就是除了自性中的不好心、妒忌心、谄曲心、片面心、诳妄心、轻人心、慢他心、邪见心、贡高心；及悉数时中，不善的运作外；常自知自己过错，不说别人好恶、就是自归依。更经常需要下心，普行恭顺、就是见性灵通，更无滞碍、就是自归依了。
怎样叫做满意报身？比如一灯能破千年暗、一智能灭万年愚。不念曩昔、已过的是不再。面临现在、念念圆明、自见赋性。善恶不同、但赋性无二。无二性即实在性，在实在性中不染善恶、就是满意报身佛。自性起一念恶，即灭万劫善因；自性起一念善、亦得恒沙恶尽，直至无上觉道、念念自见，不失本念名为报身。
怎样叫做千百忆化身？若不思万法、性本如空，一落思量、名为改变。思量恶事、化为阴间。思量善事、化为天堂。毒害即成龙蛇、慈善就是菩萨。才智提高上界、愚痴渐沉下方。自性改变甚多，诱人不能省觉；念念起恶、常行恶道。回心一念善、才智即现前，名自性化身佛。
善常识！法身原本具足。念念自性自见、就是报身佛。从报身思量、就是化身佛。自悟自修、自性积德行善，是真归依处。皮肉是色身、色身是房子，不是持久的归止处。如悟得自性三身、即知道自性佛。
我有一无相颂，若能持诵、能使积劫迷情、一时消除。偈颂说：
诱人修福不修道 反说修福就是道 施舍供养福无边 心中三恶元自造
拟将修福去灭罪 后世得福罪还在 但向心中除罪缘 自性率直真悔过
若悟大乘真悔过 除邪行正便无罪 学道常于自性观 即和十方佛同类
佛祖同传此顿法 普愿见性同一体 若欲将来觅法身 离诸法相心中净
尽力自见莫等闲 后念忽绝终身休 如悟大乘得见性 忠诚合掌向心求
六祖说：善常识！你们有必要读诵此偈、依此修行、言下见性；身虽离去千里、如常在我身边。在言下不悟，即对面亦成千里、何必劳累远来哩！好好保重回去。其时群众闻法，没有一位不领会的、各自欢欣离去。
善导机缘第七章
六祖自从在黄梅处得法后，回到韶州曹侯村、没有人知道的。有儒生刘志略、对六祖十分尊重、甚至以厚礼供应日常所需；他有姑为尼、名无尽藏，常诵大涅槃经。祖稍听她诵、即知经中妙义；随为说明。
尼执卷问字。六祖说：字我不识、义即请问。
尼说：字尚不识，怎能会义。
六祖说：诸佛妙理，不关文字的。
尼感惊异，遍告里中长老说：他是有道行的人、应该供养的。一时魏王玄孙曹叔良，和邻近居民、都竞来瞻礼。那时宝林古寺，经隋末兵火己成废墟；所以群众在原有地基上、重建寺院，请六祖入住。顷刻顿成佛坊。六祖入住九个多月，又有伪君子寻来追杀；六祖即遁避到前山、伪君子又再纵火燃烧前山的草木，六祖匿身石林罅防止，石至今仍有跌坐膝痕、和衣布纹，因而名流亡石。六祖想到五祖曾说过怀会止藏的咐嘱，所以行隐于怀集四会二邑中去逃避，没有和民众触摸十五年。
和尚法海，韶州曲江人。初参六祖时便问：即心即佛，愿处以指喻。
六祖说：前念不生即心，后念不灭即佛。成悉数相即心，离悉数相即佛。我假如悉数说的话，就算穷劫亦难尽。
听我偈颂说：
即心是慧 即佛名定 定慧等持 意中清净
悟此法门 由汝习性 用本无生 双修是正
法海言下得悟，用偈颂赞许说：
即心元是佛、不悟弃自屈 我知定慧因 双修离诸物
和尚法达、洪州人，七岁落发、常诵法华经；来礼六祖时、头不至地。六祖诃斥说：行礼头不到地、为甚么要行礼，你心中必蕴藏一事、终究是何物？
法达说：我现已念了三千部法华经。
六祖说：若你念到一万部、理解经中义理；一同又不自傲的话，那时和我把手同行。而你现在自傲的情绪、却自不知错。
听我偈颂说： 礼本折慢幢 头何不至地 有我罪即生 亡功福无比
又说：你叫甚么姓名？
法达说：法达。
六祖说：你名法达，实不达佛法！且听偈颂说：
你今名法达 勤诵未休歇 空诵但循声 明心号菩萨
汝今有原因 我今为汝说 但信佛无言 莲花从口发
法达闻劝诫后、悔过感谢说：从今已后，自当谦恭悉数。学生诵法华经、未解经义，心常有疑，和尚才智广阔、愿为略说经中义理。
六祖说：法达、法应灵通，汝心不灵通；经本无疑问、汝心自疑。你念这本经，以甚么作为宗趣呢？
法达说：学生根性暗钝，一贯只依文诵念、那里知得经中的宗趣。
六祖说：我不识字。汝取经诵一偏，我为你说明。
法达大声念经，至譬喻品。六祖说：停下来，此经元来是以缘由出生为宗。纵然说多种譬喻，亦不过如此。甚么缘由？
经说：诸佛世尊，唯以一大事缘由故，呈现于世。一大事、即佛的知见。世人外迷着相，内迷着空。若能于相离相、于空离空，就是表里不迷。如悟明此法、一念心开，是为开佛知见。佛是觉义，分为四种。即开佛知见，示佛知见，悟佛知见，入佛知见。若闻开示，便即能悟入、即佛知见。原本真性、即得呈现。
你切勿错解经意，见他说开示悟入、那天然是佛的知见，和咱们无分。如作此见地、就是谤毁经和佛了。悉数众生既是佛，已具佛知见、又何用更开；故当信佛知见、只在自心，不是别有另一佛。只因众生自蔽光亮，贪爱尘境、由外缘的内扰，甘受尘劳奔走；便有劳佛从三昧起，苦口婆心、劝喻寝息缘心，不向外求、即和佛相同。故此说开佛知见。
我亦劝人于自心中，常开佛知见的。而世人心邪、愚迷造罪，口好心恶、贪瞋妒忌、谄佞我慢，损人害物、天然开的是众生知见了。若能正心，常生才智、调查自心，止恶行善、就是自己开佛的知见。你有必要念念开佛知见、勿开众生知见。开佛知见就是出生，开众生知见就是人间。你只知道忙碌勤苦恃念，认为是功课、无异牦牛爱尾。
法达说：若依你说、只不过得解经义，那就不必去诵经吗？
六祖说：经有甚么不是？我岂有妨碍你念经。只由于迷悟在人、损益由自己，口诵心行、就是转经；口诵心不可、就是被经转。
细听我偈说：
心迷法华转 心悟转法华 诵经久不明 与义作对头
无念念成正 有念念成邪 有无俱不计 长御白牛车
法达闻偈后、不觉悲啼，言下有省、告六祖说：我从曩昔到现在，末曾转过法华、仅仅被法华转吧！经中说各大声闻甚至菩萨，皆尽思、共衡量、不能测得佛才智。今令凡夫但悟自心，便名佛的知见；
我不是上根、不免生疑。又经中说有三车，羊车牛车、和白牛车，又怎样差异，愿和尚再慈善开示。
六祖说：经中意很清楚、你自己迷背主旨吧！诸三乘人，不能测佛智、患在衡量。纵许他们一起估测和思量，转加间隔悬远。佛本为凡夫说、不是为佛说。佛说若不愿信的人，任由他们离席回去好了。经中三车、意是指凡夫不能直下承担；坐上了白牛车，更于门外觅三车！
何况经文理解地说：仅有佛乘，无有余乘，若二若三、甚至很多便利，种种缘由、譬喻言词，是法皆为一佛乘故。
你为甚么不能醒悟三车是假、是为其时便利的。一乘是实、为今天所须的。意图是教你去假归真，归直后、实亦无名呵！应知悉数瑰宝，全归于你，由你受用。更不作父想，亦不作子想、亦无用想。才名受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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