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传佛教故事:珠喜尼师

在生命的千变万化之中,没有未来,也没有过去,只有“现在”,能够把握住现在,同时也能掌握过去和未来,这就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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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谦虚的尼师叫珠喜,她非常虔信博学的住持堪布央噶和转世喇嘛姆拉活佛。她总是很留心他们的教学,服侍他们并且不断地禅修。

珠喜十分害羞,如果僧人取笑她,她就会哭。一天在听法时,她忍不住放了一个屁,大家都笑了,她就红着脸哭了起来。珠喜觉得必须向堪布央噶道歉,但堪布央噶郑重地告诉她无须担心。

珠喜从来不在寺院居住。每当堪布央噶教学时,她就在领近地方搭一个小帐篷,用随身带来的食物维持生活。开示一结束,她就静悄悄地离开了,继续自己的独修。

珠喜是家中的独生女,她的双亲十分富有。他们非常愿意资助她,如果她愿意,大可在家与父母过舒适的生活。双亲经常送她东西,她却从不接受,甚至回家探亲,也在外面搭帐篷,从不走进屋子。

有一次,珠喜回去探视父母,她搭好帐篷,走到河边,脱下衣服下水洗澡。这件事被传出后,听到的人都大为震惊。

她母亲对丈夫说:“看来珠喜是疯了,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珠喜从河里回来后,母亲叱责她说:“你回来做什么?你惹的麻烦还不够吗?”

珠喜回答说:“我想进屋子里做最后一次的拜访。”

她母亲说:“你从不踏进家门,今天怎么突然想要进来了?”

珠喜的父亲劝道:“她一定有话要说,还是让她进来吧!”

她母亲说:“你真不知羞耻,在河里赤裸着身子洗澡,我都快被你气死了!”

珠喜默默地走进屋子,逗留了一整天。临走时,她拿起一本龙钦巴尊者写的《七宝藏》说:“这是最珍贵的《七宝藏》,这一本书曾经被堪布央噶和姆拉活佛加持过。”

几天后,她又回来了。那时她凭直觉知道她的上师姆拉活佛已经圆寂。

事实上,她的父母早已知道这个消息,但不敢告诉她,因为珠喜非常敏感,而且举止变得越发失常。

珠喜说:“你们知道姆拉活佛已经圆寂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双亲回答:“我们很替你担心,告诉你之后,你会承受不了的。”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珠喜说道,“生和死没什么两样,上师在我的心中。”珠喜再次解释说《七宝藏》那册书曾经被堪布央噶和姆拉活佛加持过,“世上没有比这本书更珍贵的了,有了它,你们就不需要任何的东西。你们应该将这本书放在佛堂上并向它顶礼。这本神圣的书是珍贵的圣物,在我离去之前,你们每人必须将它放在头上,并且虔诚地祈祷。”

父亲全然接受这样的加持,但他的妻子说:“我曾亲自从堪布央噶和姆拉活佛处接受灌顶和口传,不需要把你的旧书放在我的头上!”

丈夫告诉她说:“不要这么说,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也是一位尼师。这是一本加持过的书,不会有什么伤害的,就照女儿的意愿来做吧!”

珠喜回到营帐,夜里下起了大雪。

第二天一早,珠喜就离开了。

母亲悲泣地说:“她现在彻底疯了!她在暴风雪中会走失的,我们必须去找她。”

珠喜的父亲循着脚印爬上房子后面的山丘,找到一件尼师的袍子和上衣。

最后他在一个荒凉墓地的山丘上发现了女儿。珠喜全身赤裸,以禅定姿势笔直坐着,手结着度母女佛的姿态,她早已死去多时了。

父亲并不伤恸,因为亲生女儿已能自觉地超越生死的痛苦轮回。女儿端坐在那里,显现出古时开悟的瑜伽大师的行止。虔诚的老父发现女儿心窝附近仍是热的,正如西藏瑜伽和医书上所描述一般,很显然,她是融于甚深禅定的净光中,这种禅定在死亡之后,投胎之前会一直持续着。他不敢移动她的躯体,就让珠喜保持原来的坐姿。

这时,堪布央噶与他的随从路过附近,要前往卓千寺。珠喜的父亲拦下了这行人,叙述着所发生的一切。堪布央噶前去探看,一连三天,珠喜都保持在她非凡的禅定中,她的皮肤泛着粉红半透明的颜色,坐在雪中犹如一尊美丽、没有装饰的度母。堪布央噶和他的弟子们在附近驻扎下来。

三天后,珠喜的躯体塌陷下来,所有温热和生命的体征消失了。堪布央噶吩咐僧人们准备一个通常是为喇嘛所做的那种小型茶毗舍利塔,对珠喜的遗体表示恭敬。随后准备了火供,堪布央噶仔细并隆重地主持仪式。他宣布珠喜是一个特别的转世者,是一位证悟的尼师。在她的骨灰中,发现了一尊非常清晰、自然形成的白度母相,那是她的一节脊椎骨形成的。这节有图像的骨被视为舍利供在给芒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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