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传释教故事:身心安闲,自由自在

行少欲者,心则安然,无所忧畏,触事有余,常无缺乏。——《佛遗教经》

禅宗四祖道信大师,从小就喜爱佛法,关于般若空智好像是前生带来的。在他十四岁那一年,去参拜三祖僧灿,并向大师讨教说:“请和尚慈善,教我一个摆脱的办法吧!”三祖问:“谁人捆绑你呢?”道信说:“没有人捆绑我啊!”三祖又说:“已然没有人捆绑你,又何须寻求摆脱呢?”道信马上体会,一朝悟道。他跟随僧灿有九年之久。三祖知道他的缘由老练,就把法衣传给了他,并向他说出一首偈:“花种虽因地,从地种花生;若无人下种,花地尽无主。”过了几日,僧灿对他说:“旧日慧可大师传法衣给我,我去邺都传法三十多年,现在得到了你,我能够定心地走了。”说完,拾掇好行囊到广东的罗浮山去了。

道信自从得到三祖传法之后,日夜精勤,收摄自己的妄心,身不沾席有六十多年。在隋炀帝大业十三年(公元617年),他带领一班弟子到吉州去宏扬佛法。其时流寇蜂起,吉州城被贼围困了七十多天,城中的水源早已隔绝,幸亏道信大师三头六臂,能安闲收支,他得知城中闹水荒,便马上进了城。说来古怪,自从道信进城之后,城内但凡能够蓄水的当地都蓄满了水。守城的刺史急速走到他的面前叩头礼拜,并讨教破贼的办法。道信说:“你们诚意诵念《般若经》就能够了。”刺史当即传令,凡在城里的上下人等,人人都要诚意诵念《般若经》。在咱们诵念《般若经》时,城墙上遽然呈现了许多神兵,手执金刚杵威猛绝伦,朝着流寇侧目而视。流寇惊惧万分,那些喽罗聚在一起商谈说:“城里必有奇人,咱们是打不进去的。”所以便狼狈而逃而去。

阳山当地有一个栽培松树的白叟早年向四祖问道,他说:“我得闻法吗?我能学道吗?”四祖说:“你的岁数太大了,即便得道也不能常年,变作另一个人再来,我还能够等候你的。”栽松白叟容许了,就来到周姓姑娘那里。姑娘正在河滨洗衣服,白叟对她说:“姑娘!我向你借住一宿,能够吗?”姑娘说:“我家里有父亲和哥哥,你跟他们去说吧!”白叟说:“不用了,只需你知道就能够了。”从此周姑娘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她的父亲和哥哥以为她不贞操,就把她赶出了家门。姑娘穷途末路,只好替人家帮佣。过了十个月,姑娘生下一个男孩,她以为这个男孩是个不祥之物,就把他扔进了河里。婴儿被丢在水中,逆水漂流,不沉不没;姑娘又把他扔到山里,古怪的是白日有鸟来抚育他,夜晚有狐狸来喂乳。周姑娘也有些不忍,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所以就把他拾回来,这个婴孩便是后来黄梅山的五祖弘忍大师。他长到四岁时,单独找到四祖道信大师,大师问道:“你来做什么?”他说:“我来做佛。”大师说:“你年岁太小了,怎能做佛?”他不高兴地说:“年岁大的,你嫌老;年岁小的,又说不可,你究竟让人怎么样才行?”道信大师这才知道他是早年那个栽松白叟转世来的,便收留他作为弟子。过了几年,道信大师便把法衣传给了他,并向他说了一首偈:“花种有生性,因地花种生;大缘与信合,当生生不生。”

有一天,大师对弟子们说:“我在武德年间曾游历过庐山,登上香炉峰,发现牛头山上紫气如盖,下边有白气横分六道,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他的学徒们都摇了摇头,弘忍在窗外听到后,就走入房门说:“莫不是和尚日后,横出一枝佛法!”大师说:“是的,你猜中了!”所以,连夜就赶往牛头山去了。

牛头山上有个法融禅师,俗家姓韦,润州延陵人氏,他在十九岁的时分就读了全部儒家的经史,后来读到大部《般若经》,才知道真空的道理,他叹道:“儒家的人间学识不行完全,只要《般若经》才是出生的舟航,我不如落发修行去。”从此他就遁入空门,专注修心禅定。

道信大师来到这儿,就单独一个人去寻访法融禅师。法融看见他来,仍旧安坐不动,对他不理不睬。道信捡起一块砖头,在法融面前磨来磨去,过了很长时刻,法融真实听得不耐烦了,就向他问道:“你磨砖做什么?”大师说:“用它做镜子。”法融不解地问:“磨砖怎能做镜呢?”大师说:“磨砖既不能做镜,那么默坐也无法成佛。”接着大师反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法融说:“我在观心。”大师问:“观是什么人?心是什么物?”法融答不出来,便起来向他行礼说:“大德高栖何处?”大师说:“贫僧居无定所,四处流浪。”法融说:“大德知道道信禅师吗?”大师说:“贫僧便是。”法融急忙将大师迎入禅房,禅房外不断传来豺狼虎豹的怒吼声,大师用双手蒙住耳朵,假装非常慌张的姿态。法融心里暗自好笑,心想:“都说他道行深邃,看来不过尔尔。”歇息顷刻,二人走出禅房,大师走到法融素日所坐的石前,用手轻轻地写了一个佛字,坚石松脆犹如泥土。法融见了大惊,向大师顶礼,恳求开示禅宗的心要。大师说:“百千种法门无非归于专心,如满坑满谷的积德行善,也不过是从心里发出来的。”法融问:“心已然具足全部法,但哪个才是心?什么才是佛呢?”大师说:“不是心怎么会问佛?既能问佛,岂不便是心吗?”法融说:“禅宗已然不许作观,但是心念遽然起来,又怎样去抵挡它呢?”大师说:“所缘的境,原本没有好坏之分。若说境有好坏,不过是从心所起,心若是不勉强去别离它的好坏,那些妄情又怎会对治呢?妄情既不会生起,诚心是遍知的心,最重要的便是随心安闲,也不要怎样对治了。这一个任运遍知的心,便是常住法身,永不变异的。这是僧灿大师教授给我的顿教法门,现在我也教授给你,你好好地依法修行便是了。”法融伏地恭听大师教导。

道信大师即将临终的时分,对五祖弘忍说:“你去为我制作一座佛塔吧!”过了一瞬间,他又说:“工程太慢了!加快些进展!”将近午时,大师问道:“到了正午没有?”弟子们答复:“快到了,不知师父有什么叮咛?”大师微笑着说:“我要说的素日都向你们说过了,现在哪里还会有什么叮咛。”说完,便圆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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