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的故事:防山中贼易,防心中贼难

梁山一曲歌,格外人难和;十载访知音,未尝逢一个。——鼎州梁山缘观禅师

宋朝的梁山缘观禅师,住在湖南梁山,曾付法于大阳警玄禅师。

禅师的座下,有个园头,是个开悟的人,专门担任办理菜园子,种菜供我们吃。
  
一天,有个和尚对园头说:“你怎样不去问堂头和尚?问—二则话来结结缘。”

园头非常自傲地说:“我要是去问,一定会让堂头和尚从禅床上下来!”

第二天,缘观禅师上堂,园头站出来向他请示道:“知音难逢,是人生的憾事;但家贼难防,更是吾人的困扰。怎样防范家贼,请师道一句?”意思是说,妄念丛生,不可收拾的时分,应该怎样抵挡?

缘观禅师答道:“知道他、了解他、改变他、运用他,何须防他?”

园头问道:“家兵家将简单运用,家贼怎样用他?”

缘观禅师答道:“请他住在无生国里。”
  
园头进一步问道:“妄念不起便是安居乐业处吗?这样就够了吗?”

缘观禅师道:“死水不藏龙。”

园头问道:“那么,什么是活水里的龙?”

缘观禅师道:“兴云不吐雾。”

园头不放松,再问道:“忽遇兴云致雨时怎样?”

缘观禅师下床捉住园头道:“不要让它弄湿了老僧的袈裟!”并以一偈开示道,“赫日犹亏半,乌沉未得圆;若会个中意,牛头尾上安。”
  
王阳明曾说:“防山中之贼易,防心中之贼难。”“心如国王能行令,心如冤家实难防。”真实的禅心未显现时,无名的妄心,确实很难防备。只有用化他之法,才干永绝后患。正如诸葛亮采纳攻心为上的战略,对孟获七擒七纵,终究才彻底消除了边患。

缘观禅师从法座上走下来,一把捉住园头,说:“舍黎!莫教湿着老僧袈裟角。”
  
其实,发脾气仅仅“菩萨心肠罗刹面”,吓吓对方,教育别人罢了,毫无瞋怒之心。看似倾湫倒岳之势,还不曾弄湿袈裟角呢!相续得恰如其分,如箭锋相拄。若非见地透彻,焉能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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