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的故事:千山走衲僧

赵州八十犹行脚,只为心头未悄然,即至归来无一事,始知空费草鞋钱。——佛偈

赵州禅师为人分散不羁,经常过着随缘、随喜、随众、随遇而安的日子,真可谓是“处处无家处处家”。他做了一辈子的云水僧,直到八十多岁时还在外面行脚。

一次,他行脚到云居禅师处,云居禅师说:“你都这么大年岁了,还东奔西跑做什么?仍是找个长居安身的住处安度晚年吧!”

赵州禅师听后,假装什么都不明白似的问道:“哪里才是我长居安身的住处呢?”

云居禅师举起手来向前指了指说:“山前有一处旷费的古寺,你找几个泥水匠把它修葺一新,在那里寓居也不错。”

赵州不以为然,反问道:“已然那里是个好去向,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住呢?”

还有一次,赵州禅师在路上遇到茱萸禅师,茱萸禅师也劝他说:“你年岁这么大了,依然任劳任怨地处处云游行脚,仍是找个当地住下来安心修行吧!”

赵州禅师慨叹道:“你说什么当地能够给我住下来安心修行呢?”

茱萸禅师大声说道:“我不想和你斗嘴!你这么大年岁了,连自己的住处都不知道,像你这样说话能够吗?”

赵州禅师闻听此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说:“我三十年来脚印广泛大江南北,随缘日子,想不到今日却被驴子踢了一脚。”

赵州禅师在没有行脚之前,曾经有个和尚问他:“将来劫火燃烧的时分,四大五蕴的身体能被破坏吗?”赵州答道:“能!”和尚又问:“已然身体会坏,那就随他去了?”赵州答道:“随他去!”和尚对赵州的答复有些利诱和置疑,赵州自己也犹豫起来,所以就遍历山川,处处行脚,访师决疑,所谓:“一句随他语,干山走衲僧。”赵州年八十岁,仍行径百邑,以求选择去疑爽快罢了。所谓:“来时自有去向,动中自有静趣。”赵州四处云游,其实早就找到了持久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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