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的故事:只手之声

沤生沤灭,大海湛然,本来面目认整体;云起云消,虚空不动,掉落身心得总持。修无修法,法无法时,随时放下,觉所觉空。——《宗镜录·卷二十九》

有一位小沙弥叫南利,他每天看见着师兄们迟早都去禅堂里参禅,感觉十分仰慕。有一天,他鼓起勇气央求默雷禅师答应他也能和师兄们一起进入禅堂参禅。默雷禅师慈悲地对他说道:“惨禅是要用心的,可不能游戏、玩乐,你现在的年岁太小很难做到,等你再长大一点再说吧!”

沙弥南利不愿就此罢手,就再三央求默雷禅师道:“禅师!我一定会有头有尾的,就请您给我这个时机吧!”
    

默雷禅师面临小南利的诚实情绪只得答应道:“好!那你听着,一般情况下两手拍掌的声响你可以听见,但现在你进入禅堂,就给我展示出一只手的声响来。”

南利沙弥听后,深鞠一躬退出法堂,用心细心捉摸禅师的这个问题。此刻,他路过窗口,听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演奏乐器的声响,他快乐地大声叫道:“我会做了!”于是就来到禅师面前把自己所听到的声响从头演奏给禅师听。
    
默雷禅师否决道:“不对!不对!那不是真实的只手之声。”

南利心想:那种演奏的音乐或许会打岔,于是就转到一个偏远幽静的场所,用心思量究竟什么才是“只手之声”,正投入时耳边遽然传来水滴的声响,于是就马上跑到禅师的面前,又为他仿照了滴水的声响。
    
默雷禅师听后又否决道:“那不是只手之声,而是滴水之声。还要再参!”

南利沙弥只要打坐,虔心谛听只手之声,可是总是一无所得,每天听到的除了风声、蝉声,便是虫鸣、猫头鹰叫。如此三年,去默西禅师那里问过十几次,都被禅师否决了。那究竟什么才是真实的只手之声呢?他不断观照禅心,然后总算逾越了全部声响,进入了真实的禅定。
    
终究南利沙弥说道:“本来人间的全部声响都是无常的,只要那种无声之声才是‘只手之声’。”

“双手相互拍击会宣布声响,一只手能有什么声响呢?”这是白隐禅师所创的有名的公案。便是两只手掌相互拍击时能有声响,可是,关于一个真实的禅者而言,就应听出一只不加拍击的手所宣布的声响来。

白隐禅师这样做的意图就在于透过这种无义的公案,让人直入无法区别的国际。白隐禅师从前把五祖法演禅师和大慧禅师以来的“赵州无字”公案,让初学者去修行,可是,“无”字比较难以引起疑团,因而,又提出“只手之声”的公案,以此引导修行者深化参究,终究究竟容易地引导修行者到达了悟的境地。默雷禅师教训沙弥南利的悟道办法,总算取得了很好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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