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的故事:佛心的回响

常行十善,天堂便至,除人我,须弥倒;去邪心,海水竭;烦恼无,波涛灭;毒害忘,鱼龙绝。自心地上,觉性如来,扩大光亮,外照六门清净,能破六欲诸天。自性内照,三毒即除,阴间等罪,一时消除,表里明彻,不异西方。不做此修,怎样到彼?——《六祖坛经》

盘珪禅师说法时不只深入浅出,并且常常在完毕之前,当场说明信徒提出来的疑难问题。因而,不远千里慕道而来的信徒川流不息。

一天,有个信徒向盘珪禅师请示说:“我天然生成就有气短心急的缺点,曾多次遭到师父的责备,我也想知错就改,但是心急已成为习气,一直没有办法纠正过来。请问禅师,我该怎样改正呢?”

盘珪禅师微笑着说:“是怎样一个‘天然生成’法?你把它拿出来给我看,我帮你改掉。”

信徒说:“现在不会心急,只要碰到工作,那‘天然生成’的性急浮躁才会跑出来。”

盘珪禅师仍旧笑着说:“看来你心急的缺点,时有时无,不是习性,更不是天分;本来没有的,而是你触境而生的。你说是天分,是爸爸妈妈生给你的,实在是太不孝了;爸爸妈妈生给你的只要佛心,没有其他的东西!”

信徒经此开示,领会过来,再也不轻易地发脾气了。

盘珪禅师对待学人,不说佛法,也不说禅法,仅仅要求他们具有佛心和崇高的品德。

盘珪禅师圆寂后,一个住在寺院近邻的瞎子对他的弟子说:“我尽管看不到他人的面孔,却能依据他的说话声判别出他的性情。一般,我不光能够在祝福声中,听出人们妒忌的声息;还能够从安慰的言语中,探出人们满意和满意的声息。但是,在我全部的体会中,盘珪禅师对人说话的口气一直是真挚无伪。每逢他向人宣示欣慰之情时,我只听到欣慰的声响;而当他向人一吐愁肠时,我只听到愁闷的声响。禅师的话,完全是真情的流露,是一颗佛心发出来的回响。”

盘珪禅师的弟子听后,不由泪如泉涌地说:“咱们教师的佛心,不是爸爸妈妈生的,是他本来就有的。”

把全部好的都归之于爸爸妈妈生的,这会失掉自己的赋性;把全部坏的都归之于爸爸妈妈生的,是推卸责任的体现,一起又是对爸爸妈妈的大不敬。好与坏,是习性,不是赋性,既非与生俱来,也非爸爸妈妈所生。假如有人问:“佛陀是谁生的?”假如你回答说:“佛陀是摩耶夫人生的。”就大错而特错了。太子悉达多是摩耶夫人生的,佛陀却是从般若生也,所谓“般若为三世诸佛之母”,即此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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