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传佛教故事:关于素食的辩论

慈悲的爱心要用智慧来滋养,唯有智慧才能庄严真正的爱。在智慧的引导之下,爱心才能发挥真正的善行;也唯有用智慧,才能免除那伪装的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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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在一场非正式辩论中一些素食的喇嘛向一些肉食的对手,就杀生所牵涉的业报提出了辩论。

对手狡黠地说:“佛陀说我们不可以杀生,却从没说过我们不可以吃肉呀!”这实在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这位慈悲的喇嘛无言以对。

“你脚上穿的皮靴又如何说呢?更别提那些装饰着你的坛城的丝绸锦缎了,那是由数以万计煮沸的蚕的泪水织成的啊!”另一位对手质问道。

“你是否想过你那闪闪发亮的象牙念珠,大象就是因此而被杀的啊!”对手接着追问道。

还有一位补充说:“为了得到大麦和蔬菜、水果,我们在耕田、灌溉及收成时所杀害的昆虫更是难以计数。奉献一只能养活许多人的大动物,要比为了几撮面粉而摧毁无数小生物要好得多!”

“富有的施主宰杀最好的牲畜,准备最丰盛的筵席来供养造访的喇嘛,而这些喇嘛们都献身于无我的利他,以及以平等的慈悲心来做所有的一切。接受如此丰盛的供养对我们来说不是显得很虚伪吗?我觉得问心有愧!”对手更是咄咄逼人。

那群尊贵的喇嘛中的一员开口说:“对我们这些专心致力于心智成长的人来说,靠简单的食物来维持生命,远比屠杀动物来吃它的肉有道德得多!”

……

这场辩论就这样继续下去。

至于辩论的结果,那一定是要戒杀,要护生。佛陀也曾亲口说过,这些事情很难判断。也许唯有全知全能的佛才能彻底明了业力纠缠不清的深奥和复杂。

绵羊、山羊、公牛和其他动物在一旁安静地吃草,它们没有非分的企图,安生于这宇宙中业力所安排的处所,谁也无法突破这个互相连接、牢不可破、一体的网。这时,它们恰巧也听到了这场关于素食的辩论,便对佛法重新产生了大信心。

它们想:“僧众们是多么伟大啊!他们在极力保护我们这些可怜、无助、生来就为人类服务的驯服动物。”它们对善良的喇嘛们充满了感激。

屋内的那场辩论结束后,大家都走了出来。有个喇嘛走进这群牲畜当中,他手持一串古老的、磨得发亮的菩提子念珠,口中喃喃念着大悲观世音菩萨的咒言“唵嘛呢叭咪吽”。他不断打量着这些牲畜,一个强壮的农人在后面跟着他。

“慈悲尊贵的师父啊!”山羊心想,“您看我的目光多么美好,还为我向大悲观世音菩萨祈求我皈依三宝。”

“就这只吧!”喇嘛突然指向绵羊。农人一只手持刀,另一只手拿着绳子冲向前去,将那头困惑的绵羊带去宰杀。

那头忠心的公牛和虔诚的山羊目睹这一幕,无不骇然。对于它们自己可能面临的命运和那一个喇嘛的慈悲心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突如其来的惶恐导致它们对佛法本身产生了疑问。

“绵羊先生对自己雪白的羊毛和鼓鼓的肚子的确是骄傲了点,难怪那可怜饥饿的僧人将它送上餐桌。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像我这样辛劳工作的牛身上的,一直以来,我日复一日地在烈日下拖着僧人沉重的犁,在石砾满布的土地上耕作,他们一定会因感恩而保护我的。佛法是我们的皈依处啊!”公牛安慰自己道。

一切都来得太快了,握着念珠的喇嘛和持刀的农人又回来了,仿佛他们无事可做。喇嘛中意地看着大公牛,然后把它强行拉走了。

斜眼望着这一切,老山羊仍对自己的命运充满了希望,它坚信自己性命无忧。“谁会要一个像我这么无用的老家伙,我的皮疤痕累累,更别提我衰老坚硬的肉了!”老山羊踢了踢它的蹄子,幸灾乐祸地想,“所有的赞美都毫无益处!我要皈依慈悲的佛,佛会平等保护一切众生!”

此时,喇嘛和农人又来到了这里,那迷惑的老山羊也被带了出去。

其他的牲畜安心地啃着饲草,看到发生的一切。它们想:“我们的朋友真幸运啊!被喇嘛们请去共进晚餐了。”它们对师父们的信心更加坚定。

一只蝙蝠倒挂在屋檐下,屠宰场传来的可怜叫声把它从断断续续的白日梦中吵醒了,在瞬间的清醒下,它心想:“我只皈依证悟的佛心。僧人持咒、祈祷的力量只是和他的心量一般大小。”随后,它又打起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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