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哈尔

白哈尔是藏传佛教中有名的护法,有一种说法是他原是突厥地方的守护神。根据格鲁派的观点,世间护法神的主神是白哈尔。然而,在藏传佛教的其他教派,白哈尔则有时为从属神。以白哈尔为首,称作“五身”的一组神,在格鲁派中是占据首位的神灵,但在宁玛派那里,“五身”组的神仅仅处于第五位。对这种奇特的分类法做出的解释是,白哈尔及其伴神最初是源于藏北和青海,它是《格萨尔王传》中魔鬼之国蒙古部落的战神。敦煌出土的文献称之为“吃人肉的红色魔鬼”,该部落王曾来西藏掠杀,将格萨尔之妻抢走。通过一场血腥的战斗,该部落被格萨尔征服,该部落的主神白哈尔被迫立下毒誓服从于格萨尔。

格萨尔虽使白哈尔降伏,但第一位真正驱使白哈尔的人却是莲花生。传说中,莲花生用金刚杵点在白哈尔的头上,用法术降服了他。从此白哈尔就是喇嘛教的众神中的一个了。虽然白哈尔发了毒誓,但他有可能会有一天自毁誓言,反过来报复藏族人。白哈尔曾对莲花生说过,那时他会毁灭房屋和田地,儿童会挨饿直到发疯,冰雹和蝗虫将所有的庄稼毁灭,强壮者会死光,只有羸弱者残留下来,整个高原会陷入战争。

白哈尔的供奉地原是桑耶寺,他在建寺中被命令干苦活。900年后五世达赖将他迁到哲蚌寺附近的乃穷寺,并将它“提升”为主要的护法神。因为白哈尔不愿意记起他当年被格萨尔打败的事情,所以在哲蚌寺和其他任何白哈尔到过的地方都不准念《格萨尔王传》。

总之,白哈尔被西藏佛教万神殿接纳的过程是非常复杂的,关于雪域高原之地何时开始崇拜白哈尔神,就有各种不同的说法。一份文献说,白哈尔由最初居住的孟加拉,将其法座移到了位于裕固境内巴达霍尔禅修院。又有学者说白哈尔住在北木雅的神院。在巴达霍尔,人们把白哈尔作为该霍尔部落的保护神,对巴达霍尔人来说,白哈尔为人所知的名字是阳神南托嘎保,即“白云天”、“白天神”的意思。

白哈尔专司事业,被人们称为“事业王”。他的法相在唐卡及造像艺术中常被表现为三头六臂,头戴乃琼帽,袒露胸腹,腰围人皮和虎皮,颈挂人头项链。主臂二手作持弓射箭状,后四手持刀、剑、铁钩和杖,以威慑三界姿势坐骑在绿鬃狮子上。他是带着怒笑的傲慢神灵,身体雪白,穿护胸甲,穿长筒靴。直到现在,白哈尔仍然被看作为一位地方保护神来崇拜,但是他具体守护的地方却不确定。陪伴他的是保护神柴贝代本杰钦索朗班,这位伴神一身火红色,穿人皮,戴红色头饰,持战矛,佩戴弓箭。他的明妃叫做勉嘎顿玛。有时大神白哈尔也被描绘成穿一种带有篮斑的半月形披风的神灵,骑着白马,挥舞水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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