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全部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一次，云居禅师很晚才从外面回来，洞山禅师看到后忍不住脸色一沉，责怪他说：“你不在禅堂刻苦，跑到哪里去了？”
云居禅师回答道：“我去爬山了！”
洞山禅师一愣，吃惊地说：“爬山？爬哪一座山？”
云居禅师说：“没有一座山值得我爬。”
洞山禅师这才理解，他在与自己打机锋，登时来了爱好。
洞山禅师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一切的山你都现已爬过了吗？”
云居禅师说：“并非如此！”
“那么你总得找个出路呀！”洞山禅师说道。
云居禅师说：“没有出路。”
洞山禅师问：“假设你没有出路，又怎么与我相见呢？”
云居禅师说：“假如我有出路，我早就和你比邻而居了！”
不久，洞山禅师又一次对云居禅师说：“你到哪里去了？”
云居禅师仍旧回答说：“我去爬山了！”
洞山禅师进一步问道：“有没有爬到山顶呢？”
云居禅师诚恳地回答道：“我爬到高峰了！”
“山顶上有人吗？”洞山禅师接着问道。
云居禅师只好照实回答说：“没有看见！”
洞山禅师用讪笑的口吻说：“事实上，你根本就没有爬上山顶！”
“假如我没有爬上山顶，我怎么会知道山顶上没有人呢？”云居禅师不服气地争论道。
洞山禅师问：“你为什么不暂住那里呢？”
云居禅师道：“我并非不愿意住在那里，仅仅那里的人不让我住！”
洞山禅师哈哈大笑，说：“我早就知道你到过那座山顶了。”
云居禅师时而说山上无人住，时而说山上的人禁绝他住，其实，这种说法并不矛盾。五蕴山上哪里有真我？五蕴山上哪里准真我常住？在世俗人的眼里，有和无是天壤之别的双面，但是在禅者的眼中，有和无并不是敌对的，它们仅仅一物双面，并没有距离，能把有和无谐和起来知道，是禅者的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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