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的故事:参禅的法器

士人有百折不挠之诚心,才有万变不穷之妙用。立业建工,事事要从实地着脚,若少慕声闻,便成伪果;讲道修德,念念要从虚处立基,若稍计成效,便落尘情。——明·洪应明《菜根谭》

法远圆监禅师,为郑州王氏子。在没有证悟之前,和天衣义怀禅师传闻叶县那个当地有位归省禅师佛法很高,所以一起前往参叩。那时正是隆冬时节,恰逢天降寒雪,大雪纷飞飘荡。一起来到归省禅师居处向他参叩的人共有八个,归省禅师一看见他们当即喝斥叱骂,想将他们驱赶,这些人都不乐意脱离,归省禅师就用水泼他们,他们的衣褥全都被淋湿了。其他有六人真实不能忍受归省禅师的行为,便愤然离去,只有法远和义怀整衣敷具,持久地跪在那里请求接收不愿退去。

没过多久,归省禅师又出来喝斥他们道:“你们还不快快脱离,莫非等我拿棍棒驱打你们不成?”

法远禅师跪在地上诚实谦恭地回答道:“咱们二人不远千里来到这儿便是为了参学,怎么能因用一瓢水泼之就脱离呢?即便您用棍棒责打咱们,咱们也不会脱离的。”

归省禅师百般无奈似的说道:“既然是真的来参禅,那就去挂单吧!”

他们两人挂单之后,法远禅师担任典座(烧饭)的职务,有一次他没禀报师父,就取出油面给群众做五味粥。

当归省禅师知道这件事之后,十分气愤地怒斥法远道:“盗用常住之物,私自供应群众,除依照清规受打外,还应按值归还!”说完后,罚了法远禅师三十香板,将他的衣物都评价,归还结束后,法远就被赶出了寺院。

法远禅师尽管被驱赶山门,但仍然不愿脱离,每天在寺院的房廊下立卧。归省禅师知道这件过后,又大声喝斥道:“这是院门的房廊,是常住公有之所,你凭什么在这儿行卧?请算好房租还给常住!”说后,就命人核算房租,法远禅师对此并无难色,而是立刻到市街上为人诵经,用化缘所得来归还房租。

工作曩昔不久,归省禅师对世人说道:“法远是参禅的真实法器!”并让仆人请法远禅师再次进入佛堂,当众交给法远法衣,取号为圆监禅师!

法远禅师终身最得力的当地便是“为法忍受”,用今天的话说,便是能经得起检测。归省禅师一开始不接受他,用水泼他、骂他、打他,挂单后乃至因一次犯错罚他将衣物卖掉,补偿大众资产,即便是立睡在房廊下,也要交房租,但是这一切都没有打退法远不吝千里求法的愿望,难怪连归省禅师最终都称誉他是真实的法器了。

而今天学者青年,说是在参学,假如衣食居处待遇欠安,就匆匆忙忙脱离;假如情面礼节不行周到,就愤愤然离去,与他们比起来,法远禅师的确可惊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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