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传佛教故事:虫蚁搬家,河水断流

人之过恶深重者,亦有效验。或心神昏塞转头即忘;或无事而常烦恼;或见君子而赧然消沮;或闻正论而不乐;或施惠而人反怨;或夜梦颠倒;甚则妄言失志,皆作孽之相也。苟一类此,即须奋发,舍旧图新,幸勿自误!—— 明·袁了凡

因圣寺里的住持叫僧珍禅师,以前穴居野外,在深山里修行,不问世事。他曾在京师的东阜找到一个山窟,在山窟里建筑一间寺庙,当地的善男信女成群结队地前来帮忙。有一只白足黄身的狗,也夹杂在人群中,在山窟里进进出出。这只狗可不是来凑热闹的,而是来帮忙的,它用嘴巴不断地衔着土块,放到工地上。吃饭的时候,它就加入人群中吃饭,大家起早贪黑地干活,它也一刻不停歇。人们认为这是僧珍禅师的道德感召,于是四方八面的人们都来听法皈依,信徒日渐增多。当地官员将这件奇事上奏给隋文帝,文帝听后也为之感动,随即派人每日送御赐白米三升,长年供养。寺庙落成之后,那只狗便往生了,这便是因圣寺的来由。法顺禅师是僧珍禅师的徒弟,俗话说“名师出高徒”,法顺禅师的道业更是非同凡响。

有一次,法顺在庆州劝告民众兴建一个法会,承办人以为这个法会的规模不是很大,只准备了五百人的饭菜,可是到了吃饭的时候,却来了一千多位。

承办人忙得焦头烂额,眼看就无法应付了。法顺禅师来到近前,宽慰他不要担忧,一切顺其自然即可。结果,那次供斋大家都吃得饱饱的,饭菜还有剩余,大家都不晓得禅师使出了什么法宝。

当地有个叫张弘畅的人,饲养牛马很有经验,对牛马的性情,他都了如指掌。一次,他从北地买来一匹马,非常桀骜难驯,用了许多办法,都无法使它就范。法顺禅师听说这件事后,来到他的家里,对着那匹马说法,教导它改恶从善,禅师刚讲完第一卷,便驯服了它。

禅师曾经带领众多弟子前往骊山,骊山遍地都是虫蚁,弟子们恐怕践踏到它们,不但不敢种菜,而且不敢随便走路。禅师看到这种情况,就叫人围绕着寺院、田园、周围的空地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口中喃喃有词,劝说虫蚁搬家。到了第二天,大家往地上一看,在大圆圈的范围内,没有发现一只虫蚁。

武功县有个僧人被毒龙迷惑,人们把他送到法顺禅师的住处,禅师向他拱一拱手,那条附在僧人身上的毒龙说:“既然禅师有吩咐,我就不该久住了。”从此那个僧人的病就好了。远近的病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来求法顺医治。法顺为人治病,不开药方,不动手术,只是跟他们对坐谈话,在谈话之间,病人不知不觉就痊愈了。人们都说,这是受了法顺禅师的道德感召,那些瘴疠鬼、淫邪病,以及种种幽灵一见了他,都生起敬畏之心,邪不胜正,便远走高飞了。禅师的谈话,所指出的都是邪知邪见的错误处,发扬佛教的正确道理,所以无论什么神树、什么鬼庙被禅师看见了,就自动焚烧起来。一次,禅师想渡过黄河前往南方,当时河水泛滥,一片汪洋,水面上没有渡船。禅师从水中走过,所经之处,河水忽然断流,让出一条通天大道。禅师走过之后,河水才继续向前流动,岸边的人无不为之惊奇。这事后来传遍了京师,朝野上下都说他是一位不可思议的神僧。唐太宗听到后,对法顺禅师非常仰慕,派人请入京师供养。

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禅师在京师南郊的义善寺无疾而终。他临终的时候,有两只小鸟在他的房间飞来飞去,叫声很悲苦。徒弟们将禅师的遗体运送到樊川北原的石山上,安放在事先凿好的石窟里。遗体放入后,石窟的四周常常弥漫着奇异的香气,经过三年之久,禅师的肉身依旧完好如初。徒弟们害怕禅师的遗体被外物侵扰,便把他装入龛里,以便长期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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