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的故事:画里的慈善

《宗镜录》说:“以菩提心而为其因,以大慈善而为底子,便利修习无上菩提。”菩萨因众生而生大悲心,因大悲心而长养菩提,因菩提而成果佛道。——今世·星云大师

月船禅师的画画得非常好,但是他每次给别人作画之前,必定要求购买者提早付款,不然他绝不动笔作画。他的这种做法,引来很多人的微言批判。

有一天,一位女子请月船禅师为她作一幅画,月船禅师就问她道:“你能给我的报酬是多少呢?”

“你想要多少我就给多少!”那女子爽快地回答道,“但我有一个恳求,我要请你到我家去当众挥毫作画。”

月船禅师容许了这个女子并跟着前去女子家中,本来那女子家中正在请客来宾,月船禅师并没理睬这些,而是用上好的毛笔为她作画,画成之后,接过报酬就想脱离。没想到那位女子竟对宴桌上的来宾们说道:“眼前的这位画家他的画尽管画得不错,但是他只知道要钱,他的心肠是龌龊的,金钱替代了他的善美。这种出自于心灵如此污秽的人的手的著作,是不配悬挂在客厅展现的,它顶多能装修我的一条裙子罢了。”

边说边将自己穿的裙子脱下来,让月船禅师在裙子的后边作一幅画。月船禅师不恼不怒地问道:“你交给我多少钱?”

女子满意地答道:“哦,随意你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这次月船禅师开了一个特别高的价格,然后依照那位女子的要求作了一幅画,画成之后当即脱离了。

很多人都对月船禅师的做法很置疑,为什么他遭到任何凌辱都无所谓,而只需有钱就好呢?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后来人们才知道,本来在月船禅师寓居的当地灾荒比年,那些富人们都很自私不愿拿出自己的钱来救助贫民,所以他制作了一座大库房,储存很多稻谷以此来赈济那些需求协助的人们。又由于他的师父在活着时曾许下希望要建一座寺院,但不幸的是他的希望还没有完结就逝世了,身为弟子的月船禅师要替师父完结这个希望。

当月船禅师完结师父的希望之后,就当即扔掉画笔,隐居山林,从此不复作画。他其时只说了一句警醒后人的话:“画虎画皮难画骨,画人画面难画心。”金钱,是丑恶的;心灵,却是清净的。

真实有禅心的人,从不计较人世的毁誉。就像月船禅师这样,用自己的艺术才调,赢取净财来救助别人。他所作的画不能称之为一般的画,而应该称之为禅画了。由于他作画卖钱并不是贪财,而是在舍财,但是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懂得这种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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